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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历耽】苻坚 X 慕容冲 长安囚(24)

    年三十苻坚班师回朝。

    风大雪紧,没来得及更衣洗脸就赶紧去姜嫔宅里找他的冲儿。

    不料,却落了个空。

    细细一问,却是在慕容安房里。

    苻坚饱受着思念的折磨,亦步亦趋地,往不远处那栋木屋走去。

    屋外天寒地冻,一道尽是雪响。

    姜公掌灯的手发抖,终于照亮了木屋前的腊梅。

    铜环把木门叩响,吱呀呀的从里推开。

    中夜久冻的苻、姜二人,只觉得其间是无比温暖光明的境地。

    眼睛被亮光灼到,短暂的恍惚了一下,眼前便是慕容安、慕容冲和一个汉人小姑娘围坐在火炉边的食案前,脚底铺着厚厚的毛毡,气氛舒适随意。不知哪里有个锅,正咕嘟咕嘟地煮着东西。

    苻坚牵肠挂肚的那个人,正坐在对门的席位,箕踞着,一腿半蹲,一腿垂下,一手支案,一手举箸,随意坐着。

    慕容安行礼。上前,松了松苻坚外袍的领子,脱下,挂在了门边横栏上。

    张青青和慕容冲也起来行礼,小姑娘一双圆眼滴溜溜得转,看着苻坚。

   “还未听闻至尊您进京的消息,未曾远迎,实在不敬。”慕容安说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苻坚开口“不知慕容姐弟身体近来如何。”

     慕容安知道这是在问弟弟的病情,没往自己身上揽。

    “舍弟的病已大有好转,经久不曾犯过臆症。劳至尊医治有方。”慕容安说话小心,滴水不漏。

   “不妨事。”

   “阿姐,你俩别就站在那儿说话呀。”慕容冲提点。“来坐来坐。”慕容冲招呼苻坚,好像对待一个老友。

    “啊,是,至尊请坐。”慕容安引导苻坚落座。

   座位对面是慕容冲和张青青,边上是慕容安。

    苻坚一落座,就接收到了慕容冲眨巴着眼睛往边上瞅的眼神,屏退了外人。

    随着道门一关,慕容冲便活氛了。

   “来来来给至尊满上。”苻坚桌前临时添置的碗便盛满了清透的酒浆。水柱晶莹,酒香四溢。

   “凤皇我也要!”这时的张青青到不见外,扯慕容冲的袖子要喝酒。

   “小孩子喝什么酒,一边去。”慕容冲努努嘴,凶张青青。

   “我比你还大一年,不小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冲直接没理。

    不过确实,鲜卑人一概“少年老成”,而张青青是正常的汉女,加之年纪尚小,看着像比慕容冲年幼起码三四岁,相比倒真像小孩子。

    “好啦,青青不要闹,你年纪小还不能喝酒,我和凤皇陪至尊饮酒便可。”

    青青不甘心地松开了慕容冲的袖子。

    “冲儿,这是谁家的姑娘。”苻坚疑惑。

    “河洛张家,是不是至尊帐里美人多,都忘了这是谁了。”慕容冲挑眉,说。

    “哦,我想起来了。尔父赵良是耶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张青青垂眼,咬了咬下嘴唇。

    慕容冲只觉得奇怪,女儿姓张,父亲姓赵,这是为什么,不过也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烫酒入喉,整个人都温暖了。苻坚这才注意到。锅里炖煮着酸菜粉条、猪蹄面筋,随着汤里水波翻腾,冒出阵阵香味。

    冲儿和张青青不时拌嘴,和慕容安聊天叙旧,苻坚只在一边饮酒静听。慕容安起初忐忑,不久也被慕容冲和张青青感染地放开了。

    各自盛了炖汤,就着撒了椒盐面的白饼,成了一顿年夜饭。

    隔一会儿,慕容安又端了乘着醒好的面的瓦盆放到案上。

    案上的碗碟已经收光,众人开始包饺子。只有苻坚空着手。

   “你不会吧。”慕容冲揶揄着看过来。

   “不会。”苻坚诚实。

   “我教你。”

   “像这样拿一片面皮,铺在手心里,放一块子肉馅,然后合上两片。你看我,像这样....捏出角来。”慕容冲一边说一边包。

     “喏,我包好了。”慕容冲把一个饺子放在手心举了苻坚眼前。

     苻坚照做。

    “诶,肉馅儿放多了,重来重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...掐花不对啊,得合上捏一下。”慕容冲抢过饺子,又做了个示范。

     然后又给了苻坚一张面皮“你再来,我看着。”在桌岸对面托腮。

     苻坚微微一笑,继续包手上的东西。

     慕容冲总是这边说两句,那边说两句,乐于指证。

     最后嘿嘿一笑“我总算找到你不会的啦。”

   “那以后你包给我吃。”苻坚逗他。

   “我才不呢,饿着吧你。”

   “那我把你的酒都喝光。”苻坚笑到。

   “你敢!”慕容冲佯怒。

   “诶你干嘛。”慕容冲往后一躲,可鼻间已经沾了面粉。

    “可恶,我来教训你。”慕容冲手上沾了点面粉,挽起袖子,向苻坚那边够去。

     慕容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。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 等到守岁许愿,时辰过了十二点。

     慕容冲和苻坚对视,合眼许愿。火光波动下的眼神闪烁着异样的情绪。

     饭毕酒罢。

     苻坚不知是累了还是酒量不佳,醉倒。张青青困得迷糊吱喏着要宿在安姐姐这里,还说要跟姐姐挤一个被窝。慕容冲在席位上一个头磕下去,醉倒不起。

    “誒。”慕容安无奈,轻声叹了一口气。这两个孩子怎么总也长不大,慕容安想。

    侍女小山和慕容安一道搬出了储柜里的所有棉被、毛毡、褥子。在地上打出长长的一条地铺。

   因为闺床窄小,怕苻坚夜半摔下,也将他安置在地铺上。慕容安自己自然也睡不了床,躺在地铺上了。

    清晨,苻坚在一片鸟鸣声中,从黑甜梦乡里堪堪醒来。

    犹豫了一下,在慕容冲右耳边留下一个轻轻的吻,气息播洒,细腻的唇吻在耳际摩挲。掀开被子、抚平衣上褶皱便最早踏出了木屋的门槛。

    在他不可见的角度,慕容冲闭着眼,捂着右耳。嘴角弯起一抹笑。

    稍起晚了,姜公便在门口恭候,一直未曾出声催促。

    露水湿鞋,又是一路急行,踏到了太极殿。其间却被不少宫人眼见着了。

    当日,苻坚天王一次召幸四人的谣言便传开了。不过这回小山的演说却没人相信,因为她也成了宫闱绯色事件女主之一。

    慕容安听闻此事,哭笑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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